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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心语] 野菜的记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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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菜的记忆

斜坡上铺了台湾草,要人为地制造绿化带。已经有一段时日了,台湾草在这样地寒冬里看不出一丝活意,它们酷似人们被冷风吹得皴裂的皮肤,无力地贴在红褐色地泥土上。
      前一阵地某一个午后走进校门,沿着小道拐进来,抬眼就看到了楼下斜修地绿化带被拔了精光,连那两棵成人高了地木瓜树也已经连根拔起,丢在路旁。泥土赤裸地袒露在行人面前,呈现着一种冬的姿态,似睡非睡,无意孕育什么,甚至一根杂草。尽头处,两位绿化工人正蹲着忙活,用锨镐翻起泥土再蹲下细细搜寻曾经疯长的酢浆草。
      准备要拐上楼梯时,看到了地上的一种野菜,本来也不知道它可以食用,是有天回来地时候碰见一位阿姨在弯腰采摘,好奇地凑过去问后得知的。阿姨说:“能吃啊!”我问:“怎么做呢?”阿姨头也不抬,继续在叶丛中寻找最嫩地枝芽,“打汤啊!”看着她那仔细搜查地神态,我又笑问:“什么味呢?”她略微停了一下手上地活计,却仍是不抬眼看我,嘴角边扬起一湾浅浅的笑意:“又苦又甜的。”
      如此,又认识了一种野菜。上楼时还寻思:改日也摘点尝尝,甘苦参半地的野菜?
      可惜,还没有来得及呢,野菜被铲除了。
      前阵子在朋友的空间里看到了很多小时候吃过野的果子,太久远地记忆了,远得已经遗忘了它们当初响亮地名字,到如今,突然看到它们,知道了它们的学名,,竟然恍如隔世,这漫漫岁月里,我可已经钻进穿出了几个轮回?它们依然摇曳在风尘中,淡定而超然,我是否也已豁达开朗,了悟生死禅机?
      知道的第一种野菜是来自家乡松岭和荒林里的一种绿叶,那是母亲告诉我的,因为它们不在母亲的菜园里,我便很赞同母亲的定论,把它们归为野菜。我已经记不清它们的容貌,却对它的味道及食用方法记忆犹新。将摘取的嫩枝嫩叶浸在沸水中汆煮一会儿,然后捞出用手挤压拧干水分,用刀切成丝条,浇上油撒点盐搅拌均匀即可食用,不甜,不苦,但清凉,浅浅地浸润舌苔,如一滴绿色在口腔中轻缓地漾开,消融于无色透明的清水里,不改变也不占据水的清澈,多年来,它就这样让绿的记忆在水中翩然,并不是因为它的名字中有一个青字。
      家乡的人们叫它牛屎青。
      如今,很多野菜已经荣登大雅之堂,还有人大棚种植,并不想探讨什么,只是对“野”与“不野”有所感慨,无论世事如何变迁,人们的喜好怎样改变,那份“野味”和“野趣”,许是只意会并非言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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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人的家乡都有很多的回忆,有机会都回乡下去看一看那里的一草一木的变化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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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,我也该好好回忆一下,难怪个人站长只能越来越依靠广告联盟,因为广告主怕流量不真实没效果,怕先给了钱站长跑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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